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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别说!

    洛温挡住她的手,挑眉道:为什么?

    羊角辫表情仍旧没放松:你赶紧把我名字忘了!

    嗯?这要求倒是新鲜。

    反正羊角辫手在空中乱比划了一阵,语气弱了下来,你暂时别赶我走

    这语气相当示弱和认真,洛温沉默两秒,微笑道:给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?

    我身后真的有两个人。羊角辫说,一个已经消失了,另一个,还若有若无地跟着我

    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?洛温说。

    其实羊角辫犹豫了会儿,其实我没有真正见过他,但我总感觉

    总感觉?

    我每次转头,再转回来他都会离我更近些,再近些。

    羊角辫说到这儿,人已经完全蜷缩了起来,脚也跟着悄摸地又蹭上了床。

    洛温余光扫过羊角辫紧贴着床头的背,突然轻笑了声,耐心哄道:你有没有试过你拿手的那招?

    什么?羊角辫愣了下。

    找他给你扎辫子。洛温鼓励道。

    第26章 庄园里有处露天温泉。

    本意是鼓励, 效果却不怎么样。

    羊角辫黑着脸,很明显的,仅有的一点儿童的天真也全死了。

    她指了指洛温的手腕:你故意这么说的?

    现在只有面前这位衣冠禽兽能给她扎辫子, 并且她并不是很想被扎。

    洛温抬手拨弄了下黑头绳, 笑了起来:他还有什么特殊之处?

    就是我说的那些。羊角辫鼓着脸道。

    这样呢,洛温简短介绍了下贝丝的事迹,又道,你觉得,他们两个是同一个物种吗?

    不像。羊角辫说。

    过了两秒,她又补充道:我感觉吧,那个男孩没有你说的贝丝聪明。

    聪明?

    话是这么说, 但警局当天, 跟在羊角辫的那两个小孩,脸上几乎是同张麻木表情,满脸的我们是被操控的跟班。

    很难不让人把这三张蠢脸视作一个整体。

    你有仇人吗?洛温问。

    遍布全镇。羊角辫小声道。

    这个回答,洛温倒是不太意外。

    毕竟这小孩已经走投无路到某个境界,到她这儿来求助了。

    仇人之中, 有没有最能和小孩扯上关系的?洛温问。

    羊角辫呵呵一笑,我只整成年人。

    成年人沉默了两秒,行为成熟地将床上人拎了下来。

    羊角辫扒着床沿不松手:事情就是这样了你会收留我吗?

    二楼有位小说家,已经交了不少钱了。洛温抬手指了指楼上。

    然后?羊角辫愣了下。

    问问他的房租, 洛温捋了捋良心,又补上一句, 你是未成年, 价格可以减半。

    羊角辫:

    第二日早晨, 身无分文的羊角辫,还是被妥善安置在了庄园里。

    她由扫地狂法兰克全权照顾, 日常活动便是拎着小水桶,跟着这位白袍洁癖一起打扫卫生。

    主要么

    只有这位能二十四时醒着,如果那眼镜男孩再次出现,他能第一时间看到。

    冲法兰克这种扫得忘我的架势,说不定还能将眼镜男孩扫出去。

    相当两全其美。

    洛温友好地和落地窗外的羊角辫挥了挥手,并相当坦然地忽视掉了对方苦兮兮的眼神。

    壁炉旁,布兰迪写写划划,正垂眼整理着近一周的财政支出。

    所以洛温放下手里的《谋杀指南》,问道,为什么叫出羊角辫的名字,她就会跑开?

    传统如此。布兰迪回答道。

    显然,这么迂腐的答案没能让洛温&amp;middot;格林满意。

    她皱了皱眉,从关系网里揪出个强关联的人物来:贝丝我们能在哪儿找到她么?

    这位能自由膨胀缩小的小孩,疑点众多。

    一是离开羊角辫后,表情灵活,动作好动,没有半分还在羊角辫身后时的木头样子。

    二是照理来说,那么长一段时间远离寄生对象的贝丝,早八辈子都该去见上帝了。

    但她偏偏活得生龙活虎

    实在令人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布兰迪放下笔,摇头道:再见面的几率不大。

    洛温遗憾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她又扬起双眉:算完了?

    布兰迪:嗯。

    洛温:怎么样?

    布兰迪:有乔斯&amp;middot;费舍尔的支票,我们甚至还有盈余。

    于是乔斯&amp;middot;费舍尔步履艰难地下来时,瞅见的便是一双目含欣赏的双眼。

    乔斯&amp;middot;费舍尔: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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